研究生婚姻态度及其与主观幸福感的关系研究
周永红 黄 学
一、引言
婚姻态度是指个体对婚姻的主观看法,既包括对一般婚姻关系的普遍看法,也包括对自我婚姻的评价和期望[1,2]。在婚姻态度形成过程中,父母婚姻质量和态度对于孩子婚姻态度和行为有着直接的影响,父母的婚姻态度通过代际传递影响孩子的婚姻积极性。个体在婚姻选择和其他关系中倾向于重复他们在原生家庭中学到的相关模式,并把相似的模式传递给他们的孩子[3]。与此同时,在个体社会化的过程中,社会文化也将其婚姻准则和期望深深烙印于个体的婚姻态度之中,并对其后的恋爱和婚姻行为产生影响,如婚姻中的性别角色要求、择偶标准等等。同时,社会评价中的部分不利因素,如爱情观的弱化、家庭责任感的缺失可能将对青年期的学生婚恋观造成一定负面影响[4],对婚姻的稳定性、持久性产生怀疑,甚至拒绝婚姻。此外,个体的婚姻实践和经历也可能会改变其原有的婚姻认知模式。已有研究结果表明,积极的婚姻态度对于个体的婚姻质量、婚姻稳定性和身心健康的保障具有非常重要的作用[5],婚姻态度是影响个体主观幸福感的重要变量。主观幸福感是个体根据自身标准对其生活质量的整体性评价,是反映个体生活质量和心理健康的重要指标[6]。
高校研究生这一学生群体大多处于22~30岁之间,正处于最佳婚龄期,择偶欲望强;另外,由于教育资本的增加和教育压力的增大,他们原有的择偶标准乃至婚姻期望有可能发生较大的变化,不同年龄、不同特征的研究生所面临的婚恋问题各不相同。尤其是对于已婚研究生而言,一方面家庭与学习之间可能存在相互冲突;另一方面由于教育环境的改变,其原有的婚姻认知模式可能受到一定的冲击,一定程度上影响其婚姻关系的稳定性。因此,关注这一群体的婚恋问题具有十分重要的现实意义。基于此,本研究以部分在读研究生为被试,采用婚姻态度和主观幸福感量表,通过问卷调查来描述研究生这一群体婚姻态度的基本状况,分析社会、家庭、学校和研究生的自身经历对于他们婚姻态度的具体影响;探讨婚姻态度对研究生主观幸福感的具体影响,以期进一步增强对研究生婚姻态度和幸福感的认识,为更好地缓解研究生婚恋压力,维护他们的心理健康提供现实依据和参考。
二、数据与变量的描述
(一)被试
本研究的数据主要来自对湖北、四川、广西三所大学660名硕士研究生的问卷调查,具体时间为2013年5~7月。为了取得足够的有效样本,在基于便利的基础上采用随机取样的方式,共发放问卷700份,剔除无效问卷后收回有效问卷660份,有效率为94.2%。收回的问卷如果没有填写个人性别、年龄、专业、年级方面的信息,或者部分条目没有回答,都作为缺失值,不参与有关统计分析。
(二)工具
研究生的婚姻态度主要采用Bratten等编制的婚姻态度量表来进行测量[7],该量表共有23个条目,包括两个因子:一般婚姻观念和自我婚姻的评价或期望。每个条目采用1~4级评分,部分条目反向计分,得分越高则表示婚姻态度越积极。问卷的内部一致性系数Cronbach α值为0.790。
主观幸福感的测量主要采用Campell等编制的幸福感指数量表[8],该量表共有9个条目,包括情感指数和生活满意指数两个因子,每个条目采用1~7级评分,得分越高,主观幸福感越高。本研究中该量表内部一致性系数Cronbach α值为0.952。
同时采用自编问卷,考察研究生的性别、年龄、家庭结构、独生子女、婚恋经历、学科专业等信息。
(三)数据处理与分析
对所获数据进行审核,剔除无效数据,采用spss15.0软件进行数据管理和统计分析。
三、结果与分析
(一)研究生婚姻态度表现
1.基本表现
按照问卷的记分方法,完全同意、同意、反对、完全反对分别计1、2、3、4分。研究生婚姻态度各因子得分详见表1(表中数据为问卷项目均分,以下同)。
表1 研究生婚姻态度总体表现
| 最低分 | 最高分 | 平均数 | 标准差 |
一般婚姻观念(N=660) | 1.93 | 3.79 | 2.82 | 0.33 |
自我婚姻评价或期望(N=660) | 1.50 | 4.00 | 2.97 | 0.47 |
总体而言,研究生婚姻态度非常积极,无论是一般婚姻观念还是对自我婚姻态度的评价或期望方面的得分都较高。其中婚姻观念最小值为1.93,最大值为3.79;在一般婚姻观念的表现上,研究生的个体差异较小,态度较为积极,33.6%的研究生一般婚姻观念得分大于3分,约三成的研究生对于一般婚姻评价较高,婚姻态度非常积极。在自我婚姻的评价或期望上,得分超过3分的同学约占39.4%,接近四成的研究生对于自我婚姻的评价或期望较高,婚恋态度积极主动。
2.一般婚姻观念
分别以研究生一般婚姻观念和自我婚姻评价或期望作为因变量,将性别、年龄、是否独生子女、家庭关系、学科专业、婚恋状况等变量作为自变量进行差异分析,来考察社会、家庭、学校和个人因素对于研究生一般婚姻观念的具体影响,结果详见表2。
表2 研究生一般婚姻观念和婚姻评价或期望的差异分析
| 一般婚姻观念 | 婚姻评价或期望 | |
平均数 | 标准差 | F∕t值 | 事后比较 | 平均数 | 标准差 | F∕t值 | 事后比较 | |
性别 | 男(N=276) | 2.79 | 0.35 | -1.98* | | 2.93 | 0.48 | -1.64 | |
女(N=384) | 2.84 | 0.31 | 2.99 | 0.46 |
年龄 | 25岁以下(N=397) | 2.84 | 0.32 | 1.95 | | 2.98 | 0.48 | 0.32 | |
25-30岁(N=230) | 2.79 | 0.33 | 2.95 | 0.45 |
30岁以上(N=33) | 2.78 | 0.33 | 3.01 | 0.48 |
独生子女 | 独生子女(N=190) | 2.79 | 0.34 | -1.43 | | 2.92 | 0.51 | -1.75 | |
非独生子女(N=470) | 2.83 | 0.32 | 2.99 | 0.45 |
家庭关系 | 家庭关系融洽(N=541) | 2.83 | 0.33 | 3.83* | 融洽 > 紧张 | 3.00 | 0.45 | 6.25*** | 融洽 > 紧张 |
家庭关系紧张(N=59) | 2.71 | 0.32 | 2.78 | 0.51 |
离异家庭(N=60) | 2.80 | 0.31 | 2.91 | 0.51 |
学科专业 | 文科(N=216) | 2.86 | 0.31 | 5.88*** | 文科>理工科,理工科>医学 | 3.01 | 0.45 | 2.04 | |
理工科(N=198) | 2.83 | 0.35 | 2.97 | 0.48 |
医学(N=246) | 2.76 | 0.32 | 2.93 | 0.47 |
婚恋状况 | 没有恋爱(N=178) | 2.78 | 0.34 | 1.25 | | 2.89 | 0.47 | 9.05*** | 没有恋爱<恋爱,恋爱<已婚 |
确定恋爱关系(N=399) | 2.83 | 0.32 | 2.97 | 0.46 |
已婚(N=86) | 2.84 | 0.34 | 3.15 | 0.44 |
| | | | | | | | | | |
注:*p<0.05, **p<0.01, ***p<0.001(下同)
表2结果表明,研究生一般婚姻观念得分在性别表现上存在显著差异(p<0.05),女研究生得分显著高于男性;年龄差别对于研究生一般婚姻观念的影响不存在显著差异。在家庭这一因素中,主要考察了家庭结构和父母关系、是否独生子女两个指标对于研究生婚姻态度的影响(以下同),将研究生的家庭状况按照家庭结构和父母关系大致划分为三个类别:父母共同生活,关系融洽;父母关系紧张但未离异;父母离异。结果显示,研究生一般婚姻观念在独生子女这一维度上并不存在显著差异,但在家庭关系表现上存在显著性差异(p<0.05),家庭结构的完整度和父母关系对于研究生的婚姻观念存在一定的影响,相较于父母共同生活但关系紧张的研究生,父母共同生活且关系融洽的研究生一般婚姻观念更为积极。在学校这一因素中,主要考察了学科专业对于研究生婚姻态度的具体影响(以下同),不同学科专业类别的研究生一般婚姻观念差异显著(p<0.00)。事后分析结果表明,相较于理工科专业和医学专业的研究生,文科研究生的一般婚姻观念更为积极,理工科研究生的一般婚姻观念得分也显著高于医科研究生。在自身经历上,主要考察了研究生自身不同婚恋状况对于其婚姻态度的具体影响,将研究生的不同婚恋状态划分为已婚、已确定恋爱关系和没有确定恋爱关系三个类别,结果表明,不同婚恋状况的研究生的一般婚姻观念得分并不存在显著性差异。
3.自我婚姻评价或期望
表2结果显示,不同性别、年龄、学科专业、是否独生子女在自我婚姻评价或期望方面的表现并不存在显著差异,但家庭关系和不同婚恋状况对于研究生的自我婚姻态度存在一定的影响,自我婚姻评价或期望得分差异均高度显著(p<0.00)。事后分析结果显示,相较于父母共同生活但关系紧张的研究生,父母共同生活且关系融洽的研究生对于自我婚姻有着更为积极的评价和期望;相对于未婚研究生,已婚研究生对于自我婚姻更为认同,评价更为积极,已确定恋爱关系的研究生的得分也要显著高于没有确定恋爱关系的研究生。
(二)研究生婚姻态度与主观幸福感的关系
1.相关分析
对研究生婚姻态度总分及其各分量表与主观幸福感总分及其各分量表进行相关分析,结果表明,研究生婚姻态度与主观幸福感呈显著正相关,婚姻态度越积极,主观幸福感指数越高(见表3)。
表3 研究生婚姻态度与主观幸福感相关分析
| 婚姻观念 | 婚姻评价 | 婚姻态度 |
情感指数 | 0.26*** | 0.32*** | 0.31*** |
生活满意 | 0.22*** | 0.25*** | 0.26*** |
幸福指数 | 0.25*** | 0.30*** | 0.30*** |
2.回归分析
为了考察婚姻态度对于主观幸福感的独立作用,分别以婚姻态度两个分量表为自变量,以主观幸福感总分为因变量进行层次回归分析,分析结果详见表4。 本研究采用容忍度(Tolerance)、方差膨胀因子(Variance Inflation Factor,VIF)、自相关检验(Dubin-Watson,DW)三个指标考察多重共线性问题,结果显示:容忍度在0.541~0.978之间(>0.1)、方差膨胀因子在1.022~1.847之间(<5)、自相关检验值为1.760(du),均在合理范围内,变量之间不存在严重的共线性问题。
表4 婚姻态度对主观幸福感的层次回归分析(n=660)
变量 | 主观幸福感 |
第一步 | | M1 | M2 | M3 |
| 性别:男 | -0.04 | -0.03 | -0.03 |
| 独生子女:是 | -0.02 | -0.00 | 0.00 |
| 年龄:26-30岁 | -0.05 | -0.04 | -0.04 |
| 年龄:30岁以上 | -0.01 | 0.00 | 0.01 |
| 专业:文科 | -0.03 | -0.06 | -0.05 |
| 专业:理科 | -0.04 | -0.06 | -0.06 |
| 家庭关系:和睦 | 0.06 | 0.05 | 0.04 |
| 家庭关系:紧张 | -0.06 | -0.04 | -0.04 |
| 婚恋状况:正恋爱 | 0.18*** | 0.17*** | 0.16*** |
| 婚恋状况:已婚 | 0.13* | 0.11* | 0.08 |
第二步 | 婚姻观念 | | 0.24*** | 0.10* |
第三步 | 婚姻评价 | | | 0.22*** |
R2 | 0.05 | 0.10 | 0.13 |
Adjusted R2 | 0.03 | 0.08 | 0.11 |
△R2 | 0.05 | 0.05 | 0.03 |
F | 3.09*** | 6.48*** | 7.78*** |
△F | 3.09*** | 38.63*** | 19.94*** |
注:性别的参照类为女生,独生子女的参照类为否,年级阶段的参照类为25岁
结果表明,性别、独生子女、年龄、学科专业、家庭关系等社会人口学属性对于研究生主观幸福感的形成并不具有显著影响,研究生的婚恋状况对于主观幸福感的形成有显著影响。在控制了独生子女、年龄、学科专业、家庭关系、婚恋状况等变量的情况下,个体的一般婚姻观念和自我婚姻评价或期望对于主观幸福感均有显著的独立影响,婚姻态度可以解释主观幸福感变异量的11%,婚姻态度的两个维度——一般婚姻观念和自我婚姻评价或期望均可以显著预测主观幸福感,回归系数高度显著(β=0.24,P<0.00,R2=0.08,F=6.48,P<0.00;β=0.22,P<0.00,R2=0.11,F=7.78,P<0.00),在分别加入一般婚姻观念和自我婚姻评价或期望后,模型2和模型3较之于模型1解释力增加了5%和3%,(△F=38.63,P<0.00;△F=19.94,P<0.00)。
四、讨论
(一)研究生婚姻态度总体表现
本研究结果表明,研究生婚姻态度积极,无论是一般婚姻观念还是自我婚姻态度的评价和展望,三成以上的研究生得分均处于高分水平,不同年龄段的研究生婚姻态度不存在显著差异,这与以往相关研究结论基本一致[9],研究生这一群体婚恋压力普遍存在,处于该阶段的研究生们,一般身体发育都已成熟,具有较强的择偶欲望。如果过了这一年龄,尚未遇到合适配偶的人,适龄异性的可选择数量就会大幅减少,大部分的研究生(78. 4%)都认为25~29岁是理想的结婚年龄。在个体社会化过程中,个体的婚姻价值模式、角色期望不断被社会、家庭和学校等力量所塑造。
(二)家庭、社会和学校因素与婚姻态度
本研究中,在社会人口属性方面主要关注了性别、年龄、是否独生子女、家庭关系、学科专业、婚恋状况对研究生婚姻态度的影响,这些指标可以在一定程度上体现个体社会化过程中家庭、社会和学校对研究生婚姻态度的具体影响。结果表明,研究生的一般婚姻观念在性别、家庭关系和学科专业方面存在显著差异,研究生的自我婚姻评价或期望在家庭关系和自身婚恋状况方面存在显著差异。性别、家庭关系和学科专业对研究生的一般婚姻观念有着重要影响,家庭关系和自身婚恋状况对研究生的自我婚姻评价和期望也有显著影响。具体而言,女性、家庭结构完整且父母关系融洽的文科研究生,他们的一般婚姻观念往往更为积极;相对而言,家庭结构完整且父母关系融洽的已婚研究生对于自我婚姻的评价也往往更为积极,自我婚姻认同度也更高。这一结论与以往相关研究成果基本一致[2,7,9,10]。
性别差异对研究生婚姻态度的影响主要体现在研究生的一般婚姻观念方面。中国的传统文化对男女性别角色的期待差异明显,“男主外、女主内”的思想根深蒂固。较之于男性,家庭、婚姻对于女性具有更为重要的意义,女性家庭负担更重,一旦出现婚姻与事业的冲突时,以事业为重的女性就会被贴上女强人的标签,这种社会场域进一步强化了女性对于婚姻、家庭的依赖和重视,从而使女研究生的一般婚姻观念得分显著高于男研究生(p<0.05)。但是,性别对研究生自我婚姻评价的影响并不显著,主要是因为研究生这一群体大多为25~30岁,处于最佳适婚期,无论男女皆存在婚恋压力。
与性别因素相仿,学科专业对研究生婚姻态度的影响也主要体现在一般婚姻观念方面,而对研究生的自我婚姻评价和期待并不存在显著影响。相较于其他学科的研究生,文科研究生不仅学习自由度相对较高,他们对婚姻爱情等人文主题的关注也较多,在一般婚姻观念方面的表现也更为积极,从而在这一维度上的得分显著高于理工科研究生和医科研究生(p<0.001)。
相较于社会、学校等因素,家庭中的父母关系对于个体的婚姻态度影响更为广泛,父母关系不仅对研究生的一般婚姻观念有一定的影响,也对研究生自身婚姻评价有重要影响,无论是在一般婚姻观念还是自我婚姻评价方面,家庭结构完整且父母关系融洽的研究生表现更为积极,在一般婚姻观念和自我婚姻评价方面的得分均显著高于家庭结构完整但父母关系紧张的研究生。一般而言,父母婚姻幸福的家庭,子女对于自己的婚姻也将更为期待,并在一定程度上通过模仿和学习[11],延续其父母的婚姻模式。国内学者在父母婚姻关系与大学生婚恋观的研究中也曾发现,父母婚姻关系越好的大学生,对待恋爱与婚姻的态度越积极,在两性交往中的情绪体验越趋向于正向[12]。
(三)自身婚恋经历与婚姻态度的关系
关于研究生婚恋状态与婚姻态度的关系,目前国内研究尚不多见。本研究结果显示,不同婚恋状态的研究生在自我婚姻评价和期望方面存在显著差异(p<0.001),已婚研究生得分显著高于未婚研究生,已确定恋爱关系的研究生得分显著高于没有确定恋爱关系的研究生,研究生自身的婚恋经历对于其婚姻态度有显著影响。对未婚研究生而言,其婚姻态度是他们对将要付诸实践的恋爱与婚姻行为及其结果的一种心理预期[13],一般而言,已确定恋爱关系的研究生相较于没有确定恋爱关系的研究生,对未来的婚姻有着更为美好的期盼。从未婚到已婚,个体将在实际的婚姻实践中,通过婚姻体验不断强化、调整原有的婚姻期望。一般而言,婚姻美满的研究生的婚姻态度更为积极。因此本研究中已婚研究生的婚姻态度表现不仅体现了个体婚姻经历对于婚姻态度的正向影响,也在一定程度上反映了研究生婚姻质量较好,满意度较高这一现状[14]。
(四)婚姻态度与主观幸福感的关系
家庭和婚姻不仅是个体主观幸福感的重要来源,更是评价个体主观幸福感的重要标志,Campell认为个体的婚姻对其主观幸福感有显著影响[15],积极正向的婚姻态度,有助于增进个体积极的情绪体验,提升其主观幸福感。本研究发现,研究生婚姻态度与主观幸福感显著正相关,研究生的一般婚姻观念和自我婚姻评价或期望均可以预测其主观幸福感。即使在考虑到性别、年龄、学科专业、家庭关系、婚恋状态等控制变量的情况下,个体的一般婚姻态度和自我婚姻评价或期望仍然对主观幸福感具有独立的正向影响,婚姻态度积极与否是影响个体主观幸福感的重要因素,研究生婚恋状态对于主观幸福感的显著影响也从另一侧面印证了婚恋是研究生主观幸福感的重要源泉。如果研究生的婚姻态度得分较高,有助于他们以更加主动和积极的态度面对自己的婚姻和爱情,体验到更多的积极情感。
鉴于研究生这一群体普遍存在的婚恋压力及其对主观幸福感的重要影响,在研究生心理健康维护的过程中,应该高度重视研究生的婚恋问题,根据研究生自身的特点对其婚恋心理进行必要的辅导,提供相应的咨询服务,以帮助他们解决恋爱和婚姻中的困惑,引导女性研究生理性面对婚姻与事业的双重压力,改善婚恋过程中的负向体验,以更为积极乐观的态度面对自己的婚姻和爱情,不断增进生活满意度和主观幸福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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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选自《学位与研究生教育》2014年第5期)